The best or nothing

【Graves/Credence】纸船

啊写一发。无情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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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船

这事儿发生有多久了?Graves也懒得去计算。最开始是在暗巷。为了诱哄黑头发的年轻人为他做事,握住苍白后颈时手心感受到温热。可能因为是冬天,简单接触带来的温暖和对方瑟缩顺从的样子格外合Graves的口味。他像满足的大猫一样懒洋洋地眯了眯眼睛。

后来就去了只有一张破旧床铺的地下室。这意味让年轻人一贯的躲躲闪闪,可是当Graves欺上去,小声问他要不要继续的时候,留着傻气刘海的年轻人却只是喉头滚动,怔怔地看他,眼睛里有极难得的欲望。

对Graves来说,印象比较深的大概是解开Credence的衬衣,露出的条条鞭打的痕迹,还有那些青一块紫一块的淤青。地下室光线昏暗,空气湿冷。没了衣服保暖的年轻人初生幼崽一样蜷缩在浮着尘土的床单里瑟瑟发抖,全身蒙着一层死气沉沉的青色。这卖相可着实不好。

“把皮带解开。”Graves手插在大衣兜里好整以暇居高临下地指挥着。

Credence眼神闪烁着抖着手笨拙地解皮带,因为羞耻脸埋在织物里,只有泛着粉红的耳朵和后颈是这具躯体的唯一亮色。他脑子昏昏沉沉,解皮带的指令使他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误,所以他条件反射一般把皮带递给了Graves,同时在不知自己哪里惹恼对方的自责和即将遭受鞭打的绝望中极力忍住呜咽。

Graves看到递过来的皮带也是一愣。继而反应过来。

这个可怜的哑炮。

“Credence。你希望我打你吗。”他接过那条旧皮带,蹲下来轻声问道。而年轻人只是眼眶发红,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似乎刚要开口,Graves已经站了起来,随着皮带一声破风的呼啸,抽到了年轻人的侧腹上。

Credence看上去惊呆了。他有些不解地睁大眼睛,眼泪还留在眼眶里呢。他已经习惯疼痛,这种鞭打竟让他感到放松。Graves瞧着眼前人从刚才的僵硬中努力地,克制地,缓慢地放松下来,眼神中的震惊变成了,麻木。

麻木。他的眼睛像死了一样。

Graves捏住对方下巴,拧转过来,温和地说,“Credence,你要记住,我也会伤害你的。”年轻人呆呆地垂着眼睛,点了点头。

男人出一口气。想像抚平对方手掌上的伤口一样,给他疗伤。却第一次遭到了没什么力气的推阻。

“别。。。。。。。”

“什么?”Graves平静地问。但就是这种平静依然吓坏了Credence。他又哭了。

“玛丽会发现的。”他绝望地说。

Graves扫兴地抽出手来。

 

Credence从小都没有得到好的照顾。即使是个成年人,也瘦弱苍白。他似乎老是吃不饱饭,在地下室有好几次都是饿着肚子的。Graves的手按在年轻人瘪瘪的胃上。刚才这里发出一连串尴尬的咕噜声。这让Graves顿时失去了兴致。

“Credence,你需要好好吃一顿饭。”他放开手,坐好,下床。

跪趴着的年轻人费力地扭过头来,一脸朦胧的意乱情迷和不解男人为何突然离开。

Graves穿好长裤,从大衣兜里拿出制作考究的皮夹,抽出几张崭新的大钞,卷起来,捉住Credence软绵绵的手,想要塞进手心。

这动作把年轻人吓坏了。他惊慌地爬起来,试着抽出手。他隐约知道这算什么。他见过午夜街头肮脏小巷里暧昧灯光下的女人,他见过那些男人把钱塞进她们鼓胀胸口的衣服里。可是他和Graves不一样,他们.....他们不一样。

“Credence。我说过了,去吃点好的。知道吗?”Graves忍着耐心说。年轻人不敢忤逆他的意思。手捧着刚才挣扎中皱掉的纸币,塌着肩膀坐在床沿。

 

晚上回家后,免不了的是养母极尽侮辱的责备。Credence在领受完这一切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嘴唇被砸过来的铜壶嗑出了血,一瘸一拐地走向床铺。脱衣服时顿了一下,进而疯狂着翻找着衣兜。那些纸钞还在。他滑坐在地板上,一张一张地抚平那些折皱痕。他想起曾经有人教他怎么折纸,那些反复的翻折把普通的纸片变成猫头鹰,青蛙,老鼠和各种事物,便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张钞票,按着以前记得的步骤叠着。

 

之后过了一段时间他们才见面。地下室是一个很好的安抚Credence的地方。等结束后,Graves俯视着床上双眸失神的年轻人,来不及完全脱下的衬衣皱在身下,胸前衣服口袋里滑出一个小小的阴影。

那是纸船。用他上次给的钞票叠成的纸船。本该立体而精巧,但是在刚才的动作中早被压扁,若不是细看,哪里辨识地出来,只是薄薄一片废纸罢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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